阳光透过窗帘的网缝照射在床上，蒋行舟把脸藏进方之涵的头发里，鼻尖一股清香。
蒋行舟大学时听过学生会的校友闲聊说和女友用一样的洗发水但总感觉女友头发很香很香，和自己的不一样。
和方之涵交往后，他便对校友的话感同身受了。再后来他给方之涵洗头发才知道，方之涵不仅会用洗发水和护发素，还会用发膜和护发精油……一堆瓶瓶罐罐的。
所以她的头发总是很香，很好看。
“唔嗯……”
听到方之涵哼唧的声音，他以为方之涵要翻身于是往后挪了挪，方之涵果然动了动。
如果她转过来，他就可以抱住她，方之涵身体好软，他可以揉一揉。
蒋行舟安静的等着，却等来方之涵猛的从床上弹起钻进卫生间，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她呕吐的声音。
“呕……”
方之涵扶着水池干呕吐不出什么，耳边是急匆匆的脚步声。
“还好吗？怎么了？”
蒋行舟递过来一杯温水，方之涵刚要伸手接那股恶心劲儿又上来了扭头就呕，依然吐不出来什么。
蒋行舟扶着她，想到了电视剧里的桥段，猜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如果怀孕了的话……
“不会……我一直在避孕。”方之涵缓了会儿才接过水漱口。
她想了想：“应该是昨天没吃饭，晚上又做太久了，有点闹。”
蒋行舟后知后觉啊了一声，想说教方之涵话到嘴边却成了：“我去给你热一下粥。”
大多时候都会让陈姨提前做一下早饭，如果两人上班赶着热乎吃，不上班饿了再热。
方之涵不太舒服，慢悠悠吃碗里的小米粥。
蒋行舟时不时忧心忡忡看她两眼。方之涵向来如此，心情不好就不爱吃饭，她轻轻搅动碗里的粥，低着头：“我打算回家了。”
蒋行舟正是这时候又偷偷看她，眼里满是不解：“回家？”
“嗯，回宾兰。”
同居这么久，蒋行舟已经把这里当做他和方之涵的家了，听见宾兰才反应过来方之涵是要离开a市。
“为什么……”方之涵不仅在a市有工作，还有猫房……想到这儿蒋行舟就反应过来了，他手中的筷子松落，声音低得可怜：“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让你不开心了是吗？”
“不是。”方之涵一口否决，放下勺子深吸一口气看他：“我是觉得最近很累，想回家休息休息，年后就回来。”
年后……蒋行舟在心里掰着手指数，离过年都还有一个半月呢。
“那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有朋友来接，顺便把猫房的猫带走。”
听到后半句话蒋行舟身体明显僵硬住了，把猫都带走？
方之涵不打算做猫房了吗？这个时机这么做还要回宾兰，她是打算和他分手了吗？
心里的猜测让蒋行舟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眶已经红了，声音也是哽咽的：“不……不做猫房了？”
他声音明显不对，方之涵不得不从自己低落的情绪中脱离抬头看他，就见他一副像是被抛弃了的可怜样，她上半身贴近蒋行舟，伸手捏住他眼睛下面的皮肤：“你干嘛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都不能回家吗？”
“你是小孩子吗？我放假回家你也要哭？”
她声音甜腻腻的，把他当小孩一样哄。蒋行舟看不懂她，就问：“为什么把猫都带走……你是不是还和我生气？”
“我生气还会让你昨晚在我肚子里射那么多次吗？”方之涵说荤话脸都不红的，解释道：“我爷爷在乡下有养殖场，给它们点就业岗位还不好？天天关笼子里当小猪养吗？”
“你有给它们都做好绝育吗？”
蒋行舟心情大落大起，一时说不出话，只点头。
“好靠谱蒋哥。”方之涵一手托着他的脸亲上去。